沉寂的雨夜
我漂在原方
蚂蚁把我的一个兄弟绊倒了
俩俩隔空可否相忘
不留痕迹
听说
足球看台上的一只大象
灵魂在空荡的荒野上狂奔

我体会到巨大的撕裂感。

我不知道这只是我的问题,还是某些被瞳孔折射、因而更加复杂、可以以一种冗长而严谨的学术论调讨论的现象。

我说,我不害怕了。害怕是关于人的,那些像大海一样专横、野蛮,势要把脑颅撞击以至于破碎的他者思绪激流,对我来说是完全寂静的。我想到那把著名的奥卡姆剃刀,这些都是不必要的、被剃刀抹去的,)虽然距离实体还是相行甚远)。我完全不需要去认识,哪怕想象那些可怕的轰鸣,而那些东西,既不可能被知晓,也无益处,于是我选择用沉默应对寂静。那些表象的人,已经变成了概念上的人,以一种莫测的方式在我的认知里蒸腾。何况,他人心灵问题尚无定论,人类无法证明这种看似荒谬而滑稽的事情已经是这世界上最荒诞之所在....,我们对一切几乎都一无所知,尤其,是心灵领域。

其实,社会更像机器,于是人也更像是机器。如果你不尝试去探求,一个人的真实面貌,他怎么哭,怎么笑,他走过多少路,他的眼睛看见什么,多少痛苦被掩藏在平常里,那你一定不会因他困扰,因为你不在乎他。像陌生人一样平等而平和地对待所有人,这样是好的,一种保护性的冷漠、疏离,把世界和你互相隔离。我想到加缪写的局外人,这或许是更温馨的一种方式。没有戏剧的枪杀,没有沸腾纸业里的激情和自由(至少,不以明显的方式呈现)。这只是生活,就像死囚的最后一夜。

我可悲地、困惑地、有点惭愧地认识到,我们只是像机器一样使用着彼此;比起机器,人更灵活,也更有不可控性,这么辩证着物化人还是有点黑色幽默存在的。万事万物冷酷法则,我并非傲慢,而是展露一种绝望,一种平静。

我早就以为我已经铁石心肠了,可是我还是感觉到,细枝末节里的痛苦,它们从我的神经末梢咬住我,我在人群里感觉到排山倒海,漫无边际的悲切和孤独。这个更像生理反应,我只是没法控制,就像溺水带来的痛苦。我感觉自己腔体内部传来坍塌的声音,细微的酥麻和钝痛像是小虫子在我的身体内部反复穿梭,在我的血管里,有毒的黑漆被输送到四肢百骸。我也不理解我的痛苦,我早已为自己铁石心肠,也许正是因为我的敏感,我才会觉得接受一些可能再他人哪里稀疏平常的事情是痛苦的,需要变得冷血,冷酷。我冷酷的面具下是我的痛苦和无力,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世界。我浑身发冷。


2023-09-05 热度(30) 评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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